我对海德格尔的了解是零哦。没读过他的著作,也没了解过他的哲学。
人生意义问题上,我比较倾向萨特和波伏娃吧,人生来就是无意义的,什么意义都是活人编的,只对活人有意义,也只在人还活着的时候有意义。
我时常也想相信现代人对“死亡”的心态已经端平了,禁忌已经消失了,可以兴致勃勃地茶余饭后闲聊了。但有时候又觉得不是那样,人们害怕直接谈论死。也有时觉得人们很务实,人还未死就开始考虑遗产问题,但有时又觉得人们忽视钱财,考虑不足……难说啊。社会是什么样,我一直都搞不明白,看不懂。以前我对社会科学还有期待,以为继续发展下去,总有一天社会学能帮我更好了解这个世界;如今看来,社会发展得比社会学还快,连学者他们自己都懵了。无法寄望。
我……最初?算是从陀思妥耶夫斯基开始进入这个问题的吧。他的小说里都有那么至少一个“临死之人”,在临死关头个个脾气爆炸,性格爆炸,未必做出了害人的事或破坏性的事,有人趁着临死做了好事,做了赎罪或忏悔,有的人玩命似的自虐,有的人未崩溃时就已是那种脾气爆炸的拽样……看着他们,我就觉得陀思妥耶夫斯基这人特别有意思,感情特别丰富,他对这个问题想得一定比任何人都多。为着他,我对生死问题的看法也大致变成是审美的了。我相信尼采,相信陀思妥耶夫斯基,相信纪德,相信真正重要的答案一定是震撼的、是美的。不能震撼我的平庸答案,就随便去吧。
如今我宁愿读小说也不愿读哲学了。让哲学见鬼去,让纯粹的哲学思辨见鬼去吧。
(顺便推荐上野千鹤子的《在熟悉的家中向世界道别》,视角很独特)